第11章 第十一章:缚师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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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注:本文为架空故事,所提到的国家、宗教与习俗均为虚构,切勿与现实对号入座

  

  

  

  

   设立在全国各地的几百家隶属于圣教的惩戒中心在位置、建筑规模和布局上都各有不同。但有一点是相同的:在每所惩戒中心的三楼一定有四间度化室,这里每个被送到惩戒中心的孩子接受点化正式皈依圣教成为僧奴的地方。大部分情况下只开放其中两间便足够应付每个星期从附近地区送来的孩子们。然而每年春假之后,都是惩戒中心十分忙碌的时期,因为小和尚们在春假前就要开始准备宗教事务相关的事情,诸如巡游以及巡游当晚的宗教文艺表演。一些负责专门为小僧奴们进行“祝福”的小和尚们在春假期间还要参加信众们为自己的孩子们祈福的活动,所以往往在立春到来的前一个多星期,惩戒中心便提前放假。这样一来,在立春假期前夕以及假期期间因犯错而被带走的孩们子在假期结束后会被扎堆送往惩戒中心。也只有在这时,四间度化室会全部同时开放。

  

   此时此刻,在其中一件度化室中,负责在稍后为小石头等人进行最后“祝福”,也就是将他们的五官与肢体进行永久束缚的小和尚正盘腿坐在一座三昧童子金身像面前的蒲团上闭目冥想,他穿着白色的露肩僧袍,戴着白色手套,光着脚,鼻子和嘴巴被白色的棉布面罩封住——不是如今这种更常见的挂耳棉口罩,而是更复古的款式,简单来说就是一整块宽宽的白色棉布条紧紧包裹住口鼻与下巴,绕着脑袋包裹一圈后,布条两端在后脑勺处密密缝在一起,成为完整的一圈。这也是典籍中所记载的古时信奉圣教的小和尚们中封闭自己口鼻的方式。像他这样专门从事这项工作的僧童一般被称为“缚师”。今天值守在惩戒中心的几位小缚师全都是从天还蒙蒙亮的时候便起来准备,等后他们处理的孩子们一共有四十多人,这位小缚师已经忙了几个小时,到现在终于能够休息片刻。对此他毫无怨言——并不是因为他不能开口说话。根植在他心中对于圣教的虔诚信仰让他光是在三昧童子的金身像下冥想片刻,就足以缓解他的疲惫。

  

   度化室每次只接待一位孩子,室内没有窗户,但却十分宽敞明亮,在散发着异香的香烛、酥油灯的映照下,包括三昧童子金身像在内的那些古色古香的宗教风格装饰看上去闪闪发亮,在小缚师看来看上去庄严而又圣洁,正像他此刻所肩负的责任一样。虽然那些被送到惩戒中心的孩子此前可能劣迹斑斑,但惩戒中心依然相信他们可以在圣教的感召与三昧童子的“祝福”之下重新找回迷失的纯洁童子之心,所以这里的度化室与寺庙中为决定终身出家的小沙弥们举行正式出家仪式的度化室几乎没什么不同,温暖而又明亮的环境也能尽可能安抚那些即将接受“祝福”的孩子们,虽然他们大多数还是很抗拒。

  

   小缚师并不是度化室中唯一的小和尚,在房间的四角还站着四个小武僧,他们的一部分五官被束缚着,其中一个小和尚甚至封住了自己的全部五官,但还是有一个孩子的嘴巴可以讲话,只是眼睛与耳朵被封住了。除了日常例行的护卫工作,这四个小武僧还负责在小缚师为犯错的孩子进行“祝福”之时诵经以洗涤孩子们心中的罪业,按照圣教的规矩,在需要诵经的场合,无论小和尚的嘴巴是否已经被封住,他都要坚持着背诵经文,哪怕只是以模糊不清的呜咽声去背诵,包括小和尚与人见面时必须双手合十一边鞠躬一边口念“阿弥陀佛”的礼仪,在嘴巴被封住的状态下也必须遵守。这样一来,当需要多个僧童一起诵经之时,一般都会刻意安排至少一个能够讲话且口齿清晰的小和尚领着其他只能闭口呜咽的小和尚用同样的节奏语调一同诵经,不然难保有人认为他们只是用随意的呜咽敷衍糊弄而已。

  

   不久之后,小缚师睁开眼睛,看了看供奉在三昧童子金身像前燃烧的香火,意识到休息的时间差不多结束了,于是他便起身为三昧童子续上香火,随后又跪下双手合十对着三昧童子叩首三次。广播中的佛乐声响起,小缚师缓缓站起转身,度化室的门在他身后打开,两个小和尚推着拷在轮椅上的龙沐轩走了进来,他们将轮椅固定在房间中央操作台旁边地板的锁扣上,点击了几下藏在轮椅靠背后面的电子控制面板,在龙沐轩的大臂、腰部和大腿上用金属铐子对他的身体进行了进一步的固定,把他的项圈固定在了轮椅靠背上,完成这些后他们与小缚师双手合十互相鞠躬行礼后便离开了房间,而轮椅则开始变换角度,靠背缓缓下降,脚踏板上升,变成了一把类似于牙医医院里常见的躺椅一样的东西。

  

   “我……我要回家……妈妈……妈妈……”

  

   小缚师若有所思地看着还在不停抽泣着的龙沐轩,与他的目光相对,这当然不是因为龙沐轩的哭声让他有了犹豫,事实上这种在度化室内哭闹不止的孩子对于小缚师来说早已见怪不怪了,看到这种刚刚一年级的孩子因为犯错被送到他的面前只会让他更加坚定地去执行圣教赋予他的职责,以挽救这些走上歧路的孩子。而刚才他所思考的问题是用哪些物品去把龙沐轩的五官全部封住最合适。很快,他就有了主意。

  

   圣教的历史大体与这个国家的历史相当,从目前能够找到的记载来看,最初那些苦修的小和尚与小僧侣们用来封印五官的东西只是一些裁剪成各种长度大小的棉布条或者蒙面巾,样子也很单调,小缚师脸上这种面罩的裁剪方式以及在脑后缝在一起的固定方式很大程度上便是参考了古时最常见的蒙面巾的样式。随着时代发展,可以用来封住小和尚与小僧奴五官的物品越来越多,样式也越来越复杂。渐渐地,选择哪些物品永久封印在小和尚与小僧奴的脸上成了一件需要小缚师花心思去考虑的事情。毕竟,这些物品将会代替被封印的全部或者部分五官成为他们的容貌,必须慎重决定。而小缚师们也渐渐将追求更多富有新意的五官束缚方式当做修炼自己技艺的目标,这已经是圣教中的一项重要文化了。

  

   小缚师来到三昧童子的金身像的面前,那里宽大的供桌上除了正中央的香炉以外,在两边各自围成一圈的酥油灯蜡烛中央叠放着许多大小厚度不一的紫檀木的盒子,盒子上还有着几行烫金的梵文。这些木盒中装的正是用来束缚小和尚与小僧奴的五官的口罩、头套、绷带或者胶布等物品,它们平日里就供奉在三昧童子的金身像的座下,以求将三昧童子神圣的祝福浸润在这些物品中。在龙沐轩身边的操作台放置着小缚师的一个工具箱,和紫檀木盒子是一样的款式,虽然这类工具箱一直带在小缚师们的身边,但是平日里他们也会将其供奉在三昧童子的金身像下以求得祝福。小缚师选择了其中几个木盒,双手捧着再次对三昧童子鞠了一躬,然后便回到了龙沐轩的身边。他打开工具箱从里面拿出一块白色的手帕,又拿出一罐喷雾器在手帕上喷了喷,之后他将手帕轻轻盖在龙沐轩头上的那块胶布上并用手轻轻按着他的头,手掌还能感受到他在不断颤抖着,“呜呜呜呜”,他单手行礼对龙沐轩鞠了一躬,站在房间四角的小武僧们开始诵经,这意味着对龙沐轩进行“祝福”的仪式正式开始了。

  

   经过浸透了特殊药水手帕的擦拭,龙沐轩头顶的胶布渐渐失去了粘性,小缚师轻轻一撕就将其撕了下来。龙沐轩光溜溜的头上多了六个戒疤,这是作为僧奴的特征之一,在他剃发之后被迷晕期间烙上去的。听说在以前,小僧奴们都是在清醒的状态下被烫上戒疤,让疼痛也变成他们苦修的一部分。不过如今惩戒中心出于效率以及孩子们的身体健康与安全方面的考虑。更希望孩子们能尽可能平静地接受“祝福”,所以包括烫戒疤、鼻腔手术、灌肠清理身体内部、项圈固定连接食道手术以及毛发神经永久去手术都选择在他们全麻的状态下进行。还好,如今的科技也能确保这些手术能在安全高效的状态下进行,包括贴在龙沐轩头上的那块可以让烫伤在七十二小时内愈合的医用胶布在内的最新技术都可以确保孩子们在接受手术之后快速恢复,不留任何后遗症,甚至可能察觉不到身体的变化。

  

   接下来,小缚师又从工具箱拿出另一块手帕,在上面喷上了另一种同样散发着异香的清洁用喷雾,他用手帕先擦去了龙沐轩脸颊上的眼泪,然后又轻轻地擦拭了他的整张脸以及整个脑袋,已经哭得有些虚脱的龙沐轩被奇特香气吸引了注意力,渐渐止住了哭声,但另一边,小缚师已经转身从工具箱中拿出了一卷白色的胶布,这种专门用在小僧奴与小和尚身上的胶布和医用胶布的材质十分类似,只是内侧的胶水十分特殊——不仅粘性极强,且一旦附着在皮肤上,就再也无法撕掉,这也是小缚师们经常带着白色棉手套的原因,只不过在接触到皮肤之前,这类胶布的表面和其他用来永久束缚小和尚货小僧奴五官的物品的表面还不是纯白色的,上面往往都用金色的墨水写着几行梵文的经文。一般来说,小缚师工具箱中会备有三种宽度的胶布:极窄、普通与加宽。即便是此刻小缚师手中拿着的普通尺寸的胶布也已经有五厘米宽,用来封住一个小孩子的眼睛或者嘴巴都绰绰有余。

  

   按照往常,小缚师更习惯先从封闭嘴巴开始,但看到龙沐轩从一开始便是泪流不止的样子,小缚师决定先阻止他继续流眼泪,不然前面对脸部的清洁工序就全都白费了。好在封住眼睛的工序不像封嘴那么复杂。“呼啦”一声,小缚师扯开胶布,用工具箱里另一把专用的小刀将扯开的部分裁了下来,他走到龙沐轩的面前,两只手将那一块胶布抻平,然后直接贴在了龙沐轩的双眼上,并用手进一步抚平。龙沐轩一时没反应过来,加上项圈被固定,头部没有多少挣扎躲避的空间,等他回过神来的时候,眼睛已经被完全封住。

  

   “啊……好黑啊……放开我……求求你了……放开我……”龙沐轩的声音里已经有了哭腔,但是这种专用的强力胶布具有极强的密合度,此刻龙沐轩不仅被夺走了视力,连眼泪都已经流不出来了。小缚师继续从一个小一点的木盒中取出一块塑封包装的白色团装物,看上去有一颗乒乓球那么大,这种东西在寺庙内被称为“菩提果”,名字自然是来自三昧童子收服座下四童子的传说,“菩提果”一般分为两种,一种用来临时封嘴,而小缚师此刻手中的这个则是用来永久封嘴的。除此之外。小缚师还从木盒中拿出一对儿上面布满网格的一次性塑料牙托,一些精巧的小零件,还有一管牙膏一样的东西。

  

   小缚师先把塑料牙托和那些零件组装在一起,让他们变成可以开合的一体零件,然后又在上面挤满了那类似牙膏一样的白色凝胶状的东西,最后他拆开塑封包装,把那颗白色的“菩提果”取出来,趁着龙沐轩看不见的时候一把捏住他的鼻子,然后趁他下意识的张大嘴巴时一把将“菩提果”塞了进去。这菩提果的大小刚好让他无法轻易吐出或者咽下,更何况“菩提果”本身也是用特殊材料制作的,当他开始碰到舌头上和口腔内壁中的唾液时,就会开始软化变形,并表现出不亚于强力胶的粘性。小缚师没有给龙沐任何反应时间,在把“菩提果”塞进他的嘴里之后马上将涂满了白色凝胶的牙托装在了龙沐轩的牙齿上,又用牙托外面的零件旋转着让他的牙关被迫紧紧咬合在一起。小和尚和小僧奴们一旦出现龋齿的情况往往会十分麻烦,所以在以前他们在被永久封住嘴巴之前往往要拔掉全部牙齿,不过现在,只要用这种具有杀菌以及保护作用的液体凝胶包裹住牙齿与牙龈便可以杜绝这种情况,这种液体凝胶和“菩提果”的材质是一样的,在牙关被迫咬合的时候从牙托的网格中渗了出来,与因为口腔空间压缩而被挤压的变形的“菩提果”融在一起,随后小缚师把固定在牙托上的小零件拆下,把牙托留在了龙沐轩的嘴里,这些凝胶便以十分契合的状态粘住了龙沐轩的口腔和牙关,而随着这些凝胶慢慢凝固,他的嘴巴里将几乎没有任何空隙。他的舌头或许还会拥有很小的活动空间,但很快在他舔舐了几次似乎散发着柠檬酸味的“菩提果”凝胶后,他的舌头也会被黏住,味觉也将彻底丧失。

  

   不过封嘴的工序还没有完成,此刻龙沐轩的嘴巴里塞满了凝胶,牙关紧闭,已经没有办法再说话了,只能勉强张开一点嘴唇发出“嗯嗯”的呻吟。小缚师继续从小木盒中拿出两颗更小的“菩提果”,将他们塞在龙沐轩的两腮下原本是后槽牙的位置,之所以这样做是因为有的时候这里不一定会被凝胶所覆盖,而且还能确保在需要戴上其他束缚时,小僧奴原本圆滚滚的脸型不会被挤压变形。两颗小“菩提果”刚刚塞进去的时候龙沐轩的脸颊有点鼓,小缚师在他俩脸上揉了揉,让他的脸型变得更加自然。完成了这些事情后,小缚师再次扯开一段白色胶布,裁剪下来,贴在了龙沐轩的嘴巴上,胶布覆盖住了他从人中到下巴的全部位置,两边一直延伸到脸颊上,把他的嘴唇粘在了一起。

  

   “呜呜呜……呜呜嗯……呜呜嗯呜呜呜……呜呜呜嗯……”

  

   此刻龙沐轩的口腔被强力胶一样的“菩提果”凝胶填充着,牙关被牙套和凝胶固定着紧紧咬合在一起,嘴唇被胶布封死。他就这样被彻底剥夺了说话的能力,余生都只能发出这样没人能够听懂的呜咽声音,再也开不了口说一个字。小缚师对他现在的状态十分满意。很多时候,对其他人尤其是僧奴进行“祝福”的小缚师往往都封住了耳朵,大家认为这样能够避免他们被僧奴在封嘴前的苦苦哀求所说动而变得动摇,在为他们进行“祝福”时不够坚定甚至出现失误。但是对于龙沐轩面前的这位小缚师来说,他早已经能够做到不去理会小僧奴在被封嘴前说的任何话语的含义,而是权当做噪音不予理会。相反,每个小僧奴在失去了说话能力后发出的呜咽声,在他听来倒是如同音乐一样动听,事实上,就连圣教的教义中都提到过,放弃了世俗的言语,消弭了那些口舌之业障的僧童们所发出的每一声呜咽和呻吟都是神圣的,纯洁的,即便如同龙沐轩此刻这样充满着哀怨悲伤的声音也和四周那些即便封住嘴巴也要坚持着吟诵佛经的小和尚所发出的声音一样可以用来荡涤心灵。

  

   “祝福”的仪式还在继续,小缚师从另一个小的木盒中拿出了四个金色的电子零件,分别是两个耳塞与两个鼻塞,这些东西同样是随着科技的进步给圣教带来的新玩意儿。放在往常僧奴们的耳孔里会被灌入酥油灯的蜡油,鼻子则会被塞入浸入胶水的纱布以隔绝嗅觉。不过有了这两样东西,缚师们终于可以用更加安全健康的方式屏蔽小僧奴的听觉与嗅觉了。小缚师先拿起两个金色的耳塞,那其实是一副采用了纳米技术的无线耳机,他按住了耳塞头上那黑色的按钮,看到上面微小的LED灯闪了两下蓝色的光点,便知道耳机已经启动,他又撕掉了耳机周围一圈白色的双面胶,露出的胶水同样是特殊材质,接触到皮肤便会紧紧粘合在一起。小缚师继续把两颗耳机塞进龙沐轩的耳朵里,这种耳机一般都会比普通小孩的耳孔大一点,这样在塞进去之后才能紧紧贴合耳道内壁,并彻底粘合。这种耳机隔绝声音的方式并非靠物理隔离,而是使用定时播放白噪音的方式屏蔽外界的声响。另外也是考虑到百分之百剥夺听力会为他们的一些苦修造成不便,这副耳机也会在屏蔽他们大部分听觉的同时为他们的日常行动提供辅助信息,藏在耳机内部的纳米电池拥有极高的待机能力,并且平常也会通过内部的纳米充电装置,随着僧奴头部的活动而获取电能,基本上可以确保终身运行。

  

   被塞入耳机后,龙沐轩几乎彻底断绝了获取外界信息的渠道,一般这个阶段对于小缚师来说是最轻松的,因为出于对未知的恐惧被束缚的孩子在这个阶段会短暂地放弃挣扎,任他们摆布,龙沐轩也不例外。小缚师轻轻调整着龙沐轩脑后与项圈连接着的那部分支架,让他的头慢慢转向右侧,左耳朝上。然后他又来到三昧童子的金身像前取了一盏酥油灯,用摆在供桌上的黄铜做的灭烛器熄灭了烛芯上燃烧的火苗,最后才回到龙沐轩的身边。他先是拿起之前用来封嘴的那一管凝胶,挤了一些凝胶在龙沐轩的耳廓中,随后拿起酥油灯的托盘,将托盘内尚未冷却的蜡油也倒进了龙沐轩的耳廓。这酥油灯的灯油是特制的,只需要一定温度即可融化,不会被烧的滚烫,但当温热的蜡油进入他的耳廓时,他还是发出了一阵慌乱不安的呻吟。温热的蜡油很快与凝胶融为一体,二者发生反应化合成一种兼具蜡和强力胶一样的物质,当然,这种粘性只有附着在皮肤上的时候才会展现出来。小缚师用工具箱中的一把塑料棒让尚未凝固的凝胶蜡快速而均匀地摊开,填满了龙沐轩的整个耳廓,这样当凝胶蜡块冷却变硬后,用手去触摸耳朵只会摸到被填充成一片平面的实心耳廓,连耳洞的一点踪迹都找不到,而这蜡块在与凝胶产生反应后,便再也不会因为温度升高而融化了。

  

   很快,当龙沐轩的左耳中的凝胶蜡块彻底凝固冷却后,小缚师又调整头部的支架让他的头转向左边,并用同样的方式彻底封住他的右耳,等右耳的凝胶蜡块也冷却后,小缚师把头部的支架重新调回正面,现在还剩下龙沐轩的鼻子没有被封住。小缚师拿起了那两个金色的电子鼻塞,同样是按住顶端的黑色按钮开机,同样是撕掉周围一圈的白色双面胶,这次他很顺利地将电子鼻塞塞进了龙沐轩的鼻孔。封堵僧奴的鼻孔本意是为了阻断他们的嗅觉而不是呼吸,所以电子鼻塞中除了有和耳机一样的纳米电池与充电装置以外,还有同样采用了纳米技术的通风装置和加湿装置——后者是为了保养僧奴们做过改造手术无法分泌鼻涕的鼻腔。

  

   完成了这一步,龙沐轩的五官已经被全部封住了,贴在眼睛和嘴巴上的胶布表面的金色梵文已经消退了大半,不过这种程度的束缚只能算是“基础流程”,小缚师还为他准备了最后一样“礼物”,这件用来束缚龙沐轩头部的物品才是小缚师本次“祝福”仪式中最重要的创意体现。

  

   只见小缚师从所有他从三昧童子金身像供桌上“求”来的木盒中拿出了最大的一个,里面放着的是一团由真空塑料包装着,浸泡在透明的消毒液中的白色棉布织物,上面同样印着几行金色的梵文佛经。小缚师打开包装,把里面散发着异香的消毒夜倒在操作台的水槽里,又把那个白色的织物取出来展开,原来那是一副全包头套。小缚师拿着还有些湿漉漉的头套,直接套在了龙沐轩的头上。这头套的原本尺寸要比正常孩子的脑袋小一些,完全是靠着弹性才套在了龙沐轩的头上。不过在小缚师的一番用力拉扯之下,总算是紧紧地包裹住了龙沐轩的整个脑袋,一点褶皱都没有。寺庙中的小和尚与小僧奴们佩戴的口罩与头套看上去只是普通的白色棉布,但实际上为了能够确保它们安全而完好地永久粘附在孩子们的头上,面料的外层都经过了纳米防暑技术的处理,而内部贴着皮肤的部分一般会有涂满一层特殊药剂的涂层,这一图层才是能确保它们永久束缚小孩子五官的关键。,

  

   “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

  

   可能是感受到了湿漉漉的头套带来的冰凉触感以及从头部四面八方传来的紧绷的压迫感,被戴上头套的龙沐轩越发难受地呜咽起来,声音里带着绝望而惊恐的哭腔,被项圈固定着的脑袋小幅度地挣扎着。若是此时没有被封住嘴巴,想必早就已经嚎啕大哭起来。然而此刻在胶布与头套的双重过滤下,他的呜咽声很快便被站在度化室四角的小武僧们的诵经声所掩盖。小缚师也没有理会他,而是继续着接下来的流程。小缚师继续扯开两条胶布剪下,贴在了龙沐轩的乳头上,然后又从一个最小的木盒中取出了一颗被白蜡封装着的黑色药丸。这种黑色的药丸是圣教中各种秘术中最为神秘的存在了,小和尚与小僧奴之所以能够保持终身都是童子模样,全靠这种特制的药丸,只要将其封在肚脐中,药丸中蕴含的神秘元素便会被小和尚的身体缓缓吸收,身体渐渐会停止身体生长,新陈代谢也变得十分缓慢,而这药丸的具体制作方式哪怕在寺庙中也是最高机密。小缚师小心翼翼地将药丸取出,塞进了龙沐轩的肚脐里,引得龙沐轩又发出了一阵呜咽,身体也不由得绷直了起来。把药丸塞进去,小缚师同样剪下一段膏药一样的胶布把龙沐轩的肚脐封死,这样这颗药丸便永远留在了他的体内,终身维持他的童子之身。

  

   除了五官被剥夺以外,僧奴们同样没有使用双手的权利,小缚师接下来要做的就是封印他的双手。他从下一个小木盒中又拆出两个塑封包装白色的“菩提果”,只不过要比塞进龙沐轩嘴巴里的那一刻略大一点,大约是网球那么大,而且要更软一点,表面也更加湿润粘稠一点。小缚师把这两颗“菩提果”塞进龙沐轩拷在轮椅扶手上的双手中,龙沐轩和所有接受“祝福”的孩子们的反应一样,都是下意识地握住了“菩提果”,等他们发现不对的时候,手掌和手指已经牢牢地粘在了“菩提果”上再也无法松开。不过这还不够,小缚师在龙沐轩左手手肘内侧的位置摸索了一番,随后在一点用力地按压了下去。“呜呜呜!!!”伴随着龙沐轩一阵吃痛的呜咽,他的左手肌肉紧绷着抽搐起来,手指也不自觉地用力紧握了下去,这样一来他手中的“菩提果”直接被手指碾成了一团浆糊,,当他的手握紧成了一个拳头时,“菩提果”的粘液也已经伸进了他的掌心,从他的指缝中渗了出来,就这样龙沐轩再也无法展开自己的手,他的手指和手掌已经以这样握拳的状态被粘在了一起,终生都无法改变。

  

   小缚师如法炮制地处理了龙沐轩的右手,又像是给伤员包扎一样用胶布将龙沐轩的双拳和手腕缠绕包裹起来,最后,他从木盒中找来一双同样塑封在消毒水中的全新的白色棉手套——说是手套,其实样子只是十分简单的白色棉裤袜,仅仅只是有个套筒,没有任何手指的轮廓。当然,这棉手套的材料也和此时龙沐轩戴着的头套完全一致,同样弹性极强。小缚师把拷在他小臂位置的镣铐打开,吧手套套在龙沐轩握紧的双拳上,手套一直覆盖到他的手腕,将包裹拳头的胶布全部遮住,内部潮湿的涂层立刻将手套粘在了他的手臂上,高弹力的布料将他拳头的轮廓凸显的十分明显。戴好手套后,小缚师给龙沐轩的手腕上了一双金色的镯子,这镯子可以分成两半,靠一把极为迷你的小锁头锁在一起。完成了这些,龙沐轩的双手就真的被永远禁锢起来了。

  

   现在“祝福”仪式到了另一个关键步骤,作为人的欲望的最直接体现,小僧奴的生殖器和肛门也一样要封闭起来,不过为了保证他们的健康,这里的封闭并不是永久性的。小缚师先是又调整了一下轮椅靠背后面的控制面板,轮椅先是继续下降,渐渐彻底放平,变成了一架简易的铁架病床,但随即它又缓缓地立了起来,整个“床板”直接垂直着竖立在了地板上,并又伸出几根支架固定在了地面。龙沐轩惊慌不已的身体也跟着“床板”立了起来,双脚已经悬空,身体纯粹是被手臂、腿上、腰部的镣铐以及项圈固定着。突如其来的姿态变化让龙沐轩不知所措,呜咽声中充满了恐惧。而小缚师则取来了目前唯一一个没打开的木盒,这是被他挑选的几个木盒中最大一个,几乎已经有公文包那么大。

  

   打开木盒后,小缚师从里面取出了一套黄铜色的金属禁欲裆部护具。这套禁欲的护具分为好几部分,包括一圈细细的腰带和前后封闭肛门和生殖器的部分。小缚师拆下了龙沐轩轮椅上原本是坐垫的位置,这样就确保他赤裸的下半身完全暴露在了小缚师的视野中。小缚师先把分成两半的腰带围在龙沐轩的腰上,把连接处的螺丝拧在一起,随后他又从木盒中取出衣服白色的一次性乳胶手套戴在原本戴着棉手套的双手上,又从自己的工具箱中拿出一管润滑剂涂抹在自己的食指和中指上,随后他将两根手指缓缓伸进了龙沐轩的肛门中。

  

   “呜……呜……呜……”

  

   龙沐轩发出一阵软绵绵的呻吟声,身体再次因为紧张而绷直,他似乎想扭动身体躲开小缚师的行动,但身体早就被拷住根本无法躲闪。小缚师知道对于一个六岁的孩子来说,这种对于肛门的直接性刺激是绝对无法忍受的,但却也是必须的,在封堵他的肛门之前,小缚师需要让他提前扩张他的肛门,同时让他渐渐开始适应这种刺激,这样当接下来正式封锁肛门的时候他才不会特别难受。在他们昏迷期间,惩戒中心已经通过灌肠的方式清理过这些孩子们的身体,所以并不用担心有秽物排出。

  

   当小缚师感觉自己的手指已经深入的差不多时,他缓缓将手缩回来。接下来他拿起了禁欲护具中封闭肛门的零件,那块零件从外面看去只想一块长条三角形的勒裆遮罩,但在内部却装着一块粗细程度适中的肛塞,肛塞内部有一根细长的管子通向外面。小缚师在肛塞上也涂抹上了润滑油,缓缓地朝着龙沐轩的肛门塞了进去。龙沐轩再次呜呜地叫了起来,可以看出即便事先做了扩张,肛塞的刺激还是令他十分难受,他的呼吸变得急促,白色的头套表面开始随着他的喘息小幅度地反复鼓起来又收缩回去,他的身体小幅度摇晃着,竖立着的轮椅甚至被他的挣扎弄得有点不稳,但即便这样,他的身体依然无法躲避,而原本的哭叫的声音全部被闷在了头套中,变成了憋闷的呜咽。当肛塞已经深入的差不多时,小缚师继续为这块零件拧上螺丝,这让肛塞又进一步地深入了进去,弄得龙沐轩又是一阵呜咽。

  

   固定好了肛塞,小缚师还要堵住龙沐轩的生殖器。他先拿起一串透明的连珠形状的尿道塞,然后又轻轻的握着龙沐轩的生殖器揉捏了几下。六岁的男孩的生殖器虽然还不能射精,但是对外界的刺激也已经开始能够做出反应,立刻变得硬挺了起来。小缚师仔细地翻开他的包皮,拿着连珠形状的尿道塞慢慢塞了进去。

  

   “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

  

   尿道塞摩擦着尿道的内壁,剧烈的刺激让龙沐轩的忍耐度达到了极限,他的身体剧烈地抖动着,徒劳地做着小幅度的挣扎,呜咽的声音变得越发凄厉。小缚师只好更加用力地捏着他的生殖器,继续把尿道塞按进去,当尿道塞渐渐全部没入龙沐轩的尿道口之后,小缚师找来一颗螺丝钉一样的金属零件拧在了尿道塞露在外面的一端。完成这一步之后,小缚师将手松开,等待着龙沐轩的生殖器重新软下去,在他看来,龙沐轩的心中那迷失了他本心的本能欲望此刻在三昧童子的“祝福”之下,正并通过勃起的生殖器进行着最后的挣扎。而控制自己的欲念让自己的生殖器重新回归到自然状态是小僧奴的苦修人生中的第一个考验。小缚师也需要等候他的生殖器恢复常态才能进行“祝福”仪式最后的步骤。于是小缚师站在龙沐轩的身边,双手合十着面对他挺立的生殖器,用被封住的嘴巴呜咽着和房间四角的小武僧一同诵经,用这神圣的经文继续压制着龙沐轩体内的欲念。

  

   过了一会儿,龙沐轩的生殖器渐渐软了下去,他的挣扎动作也不那么明显了,看上去有些累,小缚师见状从木盒中取出禁欲护具的最后几个零件,首先是块被做成生殖器与睾丸形状的阳具锁,这锁具在生殖器尖端留了一个开口,尺寸恰好契合着龙沐轩尿道口的那一颗螺钉,而在睾丸下方的位置则挂着一把小锁头。小缚师将阳具锁紧紧所在了龙沐轩的生殖器上,这锁具的尺寸同样被做的略小,能确保它会适用于大部分男孩的尺寸,而在它的固定之下,小僧奴的生殖器也很难勃起,只能被迫着保存着弯曲的状态。做完这些后,小缚师又拿出最后几个用来将阳具锁与腰带链接在一起的零件,用螺丝将他们紧紧固定在一起。这样对于龙沐轩的下半身的封锁就算彻底完成了。接下来的日子里,只有在特定的排泄时间小僧奴的禁欲护具才会被解开,好在为僧奴以及无法开口的小和尚们所特别准备的营养液很容易被吸收,往往只会产生少量的尿液,这也为他们的个人卫生问题省去了很多麻烦。

  

   终于,对于小僧奴的束缚工作已经全部完成,但祝福仪式还差最后一步——不过对于小缚师来说还算轻松。他缓缓将竖起来的“轮椅”架放平成了担架模式,让龙沐轩仰面平躺在了下来,从自己的工具箱中拿出一瓶凡士林,又从操作台下面的充电电源处拿出一个金属的盒子一样的电子设备,这设备的顶上有一块黑色的显示屏,侧面则有一个洞。他用手帕擦去龙沐轩右脚脚底伸出的汗液,又将凡士林涂抹在脚底,还用力按压了几下他足底的几个穴位。龙沐轩本已经挣扎的很累了,但是在感受到脚底的触感后又艰难的挣扎了几下,发出了一阵似笑非笑的呜咽。做完这一切,小缚师将他的脚伸进那个金属盒子中,并按动开关。在盒子顶端的显示屏亮起来的同时,只听“咔嗒”一声,龙沐轩的脚腕被盒子中伸出的铐子铐了起来。

  

   虽然按照教义,无论是小和尚还是小僧奴,在皈依了圣教后便了却了尘缘,和他们从前的身份再也没有任何关系。但是为了以防万一以及方便留下证明,每个小僧奴身上还是留存了一个证明他们从前红尘身世的记号,这就是纹在脚掌上的刺青记号。这块记号是由他们原本的俗名转写成梵文后重新设计成一团圆形的艺术字图章。放在以前这个记号从设计到刺青都需要让小缚师自己亲自来执行,但由于难度太高,效率低下。在近几年圣教还是决定借助科技手段简化这一工序。小缚师在触摸屏上输入了龙沐轩的名字,内置的人工智能设计软件立刻自动设计好了对应的艺术字图章,随后伴着一阵像打印机一样的机器的震动声音,盒子内置的装置开始将这图案纹到龙沐轩的脚底,刺青的过程有一点刺痛,但龙沐轩也仅仅是有气无力地呜咽了几声而已,差不多过了十几分钟,机器停止了运行。小缚师将龙沐轩的脚从纹身机器里拿了出来,一个黑色的梵文刺青出现在了龙沐轩的脚底,周围的皮肤还泛着红,看上去嫩嫩的。小缚师知道这样的嫩脚丫很快就会不复存在,估计只需要经历两个月的苦修过后上面便会长出一层茧子。至于这个代表着龙沐轩凡间尘世的旧身份的图章,很快也会消失。用于刺青的墨水是特制的,在刺青完毕后的几分钟便会消失,只有通过更加用力的按压才能再次显现出来。小缚师拿出医用绷带,将龙沐轩刻上刺青的脚底暂时包扎了起来,又给他的两只脚踝戴上和他的手镯一模一样的一对儿镯子,对龙沐轩的“祝福”仪式总算是大功告成。

  

   一切结束后,小缚师用手轻轻拂去额头上的汗珠,将龙沐轩的轮椅调整到正常的状态,让龙沐轩再次端坐在他的面前。他心满意足地从头到脚打量了龙沐轩一番,暗喜自己在尽到缚师度化迷途孩童的天职的同时,又完成了一件绝妙的作品。眼前龙沐轩身上那些用来禁锢他的物品表面金色的梵文佛经文字已经基本都消失了,一切都变成了纯白色,他的头被无孔的全包头套紧紧包裹着,成了一个圆滚滚的白色的棉布球体,原本的面容彻底消失无法辨认,头套表面只能看到模糊的耳朵和鼻梁的轮廓以及浅浅的眼窝阴影,样子就像一个忘记把五官零件缝上去的棉布娃娃。小缚师忍不住想,回头他那几个同样是缚师的师兄看到了他的这个作品一定又要笑他偷懒了。确实,相比于用胶布、口罩等各种物品混合搭配着封印小僧奴的五官,直接用无孔的全包头套包裹小僧奴的整个脑袋实在是有些省事儿。但或许这是因为传说故事中三昧童子收服最为顽劣的炎童子时便使用了这种头套,也或许是小孩子戴上这种头套后的样子与神话中三昧童子脸上没有五官的模样十分接近。在小缚师的心中,这样浑然一体的全包头套带给他的那种“圣洁”的感觉远远超过其他的束缚方式,所以当他惊讶于像龙沐轩这样如此年幼的孩子都会误入歧途时,他就打定主意,一定要用他心目中最为圣洁的束缚手段“祝福”龙沐轩。他还能听到龙沐轩那充满委屈与哀伤的沉闷呜咽从头套下面传来,于是他便温柔地用手抚摸着他那圆滚滚的白色棉布脑袋,希望能够安抚他。他坚信,虽然龙沐轩此刻还在为自己的处境感到惶恐悲伤,但总有一天他会明白,包括这副头套在内固定在他身上的这些束缚,都饱含着三昧童子对人间无尽的慈悲之心,能被这些东西永远禁锢封印,亲自接受来自三昧童子的“祝福”与救赎,是多么幸福的一件事。而他接受祝福的日子也将在未来成为他最美好的回忆。就好像小缚师也永远忘不了他选择正式皈依圣教的那一天,其他的小缚师将蒙面巾永远地罩在他已经被胶布永久封住的嘴巴上,并在他的后脑处缝合在一起的时刻一样。

  

   “呜呜呜呜”,小缚师再次双手合十对龙沐轩鞠了一躬,随后又走到三昧童子的金身像前,为三昧童子又续上了一段香火,并又点燃了一盏酥油灯,然后他对着三昧童子的金身像跪拜着叩首三次。广播中的佛乐此时停止了播放,房间四角的小武僧也不再继续诵经,对龙沐轩的祝福仪式彻底结束了。

  

   小缚师又回到操作台旁边,按动了操作台下的电钮,一阵铃声在门口响起,没多久,两个小武僧走了进来,他们将固定龙沐轩轮椅的锁从地板上解开,推着他离开了度化室。从现在开始龙沐轩正式成了一位小僧奴,将会通过终身苦修来磨砺身心。“祝福”仪式不过是他被束缚的余生中的第一次考验而已。而小缚师和站在房间四角的小武僧们则开始清理房间,小缚师丢掉已经用过的一次性物品,又用水槽水龙头中流出来的散发着异香的水清洗着他戴着手套的双手。龙沐轩不过是他今天即将“祝福”的几个孩子中的一个,他知道很快下一个孩子就会被送到度化室,他需要马上做好准备才行。

  

   (PS:连载不易,各位老板如果觉得鄙人作品尚可可以选择打赏,不强迫,看各位心情,谢谢老板,以下是收款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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