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幕
真渴。
地面上的水流涓涓流动着,在粗糙的路面上汇聚成肮脏的水洼。她一瞬间想要侧过头去舔舐这污水。
她舔了舔嘴唇,雨水的苦味混合着伤口中的一丝丝腥甜。银白的发丝浸泡在潮湿的路面,逐渐变成黯淡的灰白。
狼的视野也是,路灯已经失去了它的用途,使得周围的一切都像是老旧的照片。
多少年了,除了黑西装白衬衫他们就不能穿点别的。
直到那个家伙出现。
那品红色的影子反而越来越凝实,雨点打落在那轮廓上,反而蒸腾起一阵阵海市蜃楼般的模糊雾气。
这种颜色蛮不讲理地挤占了进来,逐渐逼近。
真嚣张,她想着,忍不住扯动了嘴角,挂起一个弧度扭曲的笑容。
拉普兰德从很久以前就忘了眉头怎么皱了。
皱眉不会解决任何问题,那你为什么不笑得更厉害一点。
场面没有多好看,那家伙和她不一样,他没有信仰,没有家族,没有……那种过去。
所以他没有任何虔诚,只是单纯地把暴徒们扔飞,撂倒,有一个倒霉蛋在爆发的红雾中直接挂在了电线杆上。一开始的嘈杂变得一片安静。
“起来吧。”
她侧过头,看见那家伙古怪的装甲缓缓消散在雨水和雾气中,雨水顺着潮湿的裤脚滴落。
“随便打扰别人休息是很不礼貌的。”
“至少别像个死狗一样躺着,需要我拖你走吗?”那家伙的语气带着一如既往的淡淡不耐烦与不在意。
“自杀可上不了天堂,拉普兰德。”他蹲下身,毫不客气地拽住她的手臂,将银白的鲁珀拉了起来。
“你怎么知道我不想去地狱?”她任由对方把自己架起,想要低声笑,但叙拉古的银狼发现自己嘶哑的嗓子只能发出野狼一样的低喘。
“那为什么你不直接抹掉自己的脖子?而是拐弯抹角的一次次找这种麻烦,希望哪天谁能代你动手?”
拉普兰德的微笑凝滞在脸上,不知道是因为对方牵扯到伤口的粗鲁动作,还是话语中夹杂的讽刺。
潮湿的衣服让她感到些许不适,她更习惯自己拖着濒死的身躯,找到一个安全的角落喘息,而不是现在这样。隔着潮透后的布料,拉普兰德能感觉到自己的前胸挤压在他的后背上,软肉紧靠着结实微热的肌肉,稍稍变形。
“因为我想给主找更多的麻烦。”她歪斜过头,半是呢喃半是吹气,带着病态的灼热气息。
“你是给我找麻烦。”品红色的家伙满不在乎地说到。
但拉普兰德没有回答他,她枕在他的肩上,一言不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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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家伙是个怪人。
拉普兰德很少遇到比自己还奇怪的家伙。
他是一个真正冷酷的怪物,与自己不同。她能笑着垒叠出破碎的尸山,但他能漠然地干出更可怕的事情。
“哟,博士。”
当门打开的声音传来时候,白狼的耳朵轻轻颤抖了一下,转过了头。
“感谢主的保佑,瞧瞧它们恢复的多好。“
她炫耀一样地晃了晃自己的手臂,那手腕是那么纤细优美,很难想象是怎么握着利刃一次次斩断骨肉的。苍白到有些晶莹的肌肤上,分布着颜色浅淡不一的伤疤和注射残留的小孔。
“还在慢性自杀吗?”那人毫不客气地坐到了她床边的椅子上,随意地倚靠着。
拉普兰德挑起了一边的眉毛,她的笑容也与之一样一高一低,带着冰水的淡淡凉意。
“那你有什么推荐的,有利于身心健康的康复活动吗,博士?“
他歪过头,还是那副轻率而漫不经心的面容,随意地开口。
”比如你和我来一次?“
她愣了一下,随后刺耳地笑出了声。纤细但有力的白皙手指环扼住他的脖颈,轻轻拉近。
“看到这些晶体了吗?我只是它们蚕食过后留下的人偶,它们什么都没给我留下,没有感觉,没有快乐。”她略显狭长的眼睛缓缓眯了起来,只有晶灰一线,抬起头,挑衅般地叹息。“你敢这么做才是真正的自杀。如果你这样还有兴趣,那就随你。“
她发现这家伙竟然真的在思考,一种冷静,若有所思的神色浮现在脸上。
肩头传来的突然推力让拉普兰德在危机本能中绷紧了身体,几乎要从柔软的床铺上弹起。但按倒的力量与蓬松如奶油的厚厚床单完全吸收了她紧张的冲击,让她以一种狼狈的姿态瘫倒。
冰凉的笑容冻结在嘴角,带着惊愕地,她感受到男性的气息与灼热的阵阵呼吸猛地扑近,就像那个雨天中的颜色,粗暴地挤压进属于她的角落。她突然发现这家伙实际上比自己高大许多,完全遮蔽住了自己。
粗暴但灵巧地,他的手指掠过她的衣领,让那件外皮一样的黑风衣滑落下来。她下意识地用手去拽,但很快便因抽搐而选择了放弃。衣服解散而开。只剩下白色的衬衣紧紧包裹着她略显瘦削,却充满弧度线条的身躯。
“你疯了?“拉普兰德从喉咙中发出低沉的质问,抬起膝盖勉强顶住对方的腹部,但她光滑裸露的脚踝也抵在了男人的下胯,与他淡然的表情相反,那凸出的触感是那么灼热甚至有些滚烫。
“你说出这句话可真够好笑。”对方的手指滑过她的腰腹,覆在她的前胸,随着挤压,让弹性的触感从指间流过,双乳在挤压中隆起,变形,指间的缝隙中溢出柔软光洁的白肌。
“疯子。”她啐了一口,不知道是因为粗鲁的动作,还是因为当对方掀起她的内衬时候,瞥见自己胸口挺立的淡淡粉色与酥麻的肿胀感。
双腿的徒劳蹬踩反而让紧绷的短裤更轻松地被撕扯而下,滑过她修长圆润的大腿,最后勉强悬在脚踝处。漆黑的晶体残酷地点缀在腿部白皙的表面,像是一种畸形的痛苦艺术。
就像她说的,她是一个人偶,洁白曼妙的裸体上随处可见或锋利或平滑的黑色结晶,它们从她的皮肉下钻出,钉刺,像是一场苦修的自虐。
拉普兰德下意识地瞥向这个家伙的面容,她在期待着某些表情,让她能习以为常地冷静下来。
但她的期望落空了。
下一刻,她的下身就感到了一阵裸露的微凉与刺激感,内裤被从腿间脱下,掉落在一边。
银狼的尾巴反应着她震动的心情,上面的毛发尽数翘起,炸开,下意识地垂遮在双腿之间,但被他的手蛮不讲理地拖开,那手指紧勒住尾根的时刻,她恼怒地发现一阵电流般的快感使得阴唇的褶皱不由得收缩了一下。
拉普兰德的喉咙沸腾了。恐怖的填充感与挤压感一下推开了她的穴口,撑开壁内还有些干燥的肉褶贯入,狠狠地推挤了进来。一声又浓又嘶哑的叫声从她的声音中跳了出来——她可能一下子就哽住了。拉普兰德喘息着,一种粗野的、无声的、无言的咒骂,但这种突然的填塞中混合着剧烈的快感和同样剧烈的痛苦。
她意识到自己之前一直在屏住呼吸。
“疯子……”她微弱地呢喃着,被一次次腔内的抽插所推动,叩打着,嗜杀的冷酷鲁珀此刻正躺在衣服和杂乱床被的废墟中,羞耻地扭动着身子。
她的挣扎反而让扭动的臀部紧紧地推到对方的身上,他粗暴地撞击着腔内的极限,肉褶慢慢地弯曲来挤压他,性器愉快的跳动即是回应。他每一个细微的静脉鼓起,拉普兰德发现自己都能捕捉的到。
知道自己是会把尸体切碎的疯子。
知道自己是满手鲜血的杀戮者。
知道自己是神经上长满源石的绝症患者。
为什么…这家伙,仍旧渴求着自己?
压制了自己的反抗,无视了自己的喝骂,只是粗鲁地压住自己的身体,一次又一次,毫无怜悯的侵犯着。
但对拉普兰德而言最可怕的,是发现自己的身体正在回应男人的渴求。
和之前说的不同,矿石病对她神经系统的影响并不包括抑制性快感的传输。
原本干燥,带着疼痛的行为开始逐渐湿润,愉悦。随着一次次地冲击,在她攀升的热量与黏滑中,光滑的摩擦与抽插越来越顺畅,快速,她的双腿在床单上抽搐着滑动,脚趾无力地拽紧了布料,形成了一道道皱纹。
事实上,叙拉古的银狼正咬紧牙关,强迫自己不发出雌兽似的呻吟。即使如此,已经被侵犯到酸软的下体仍旧传来一波又一波酥麻的感觉,温热的液体沿着大腿流下。
他的饱满直挺挺地冲击着拉普兰德的臀部,把她的兴奋转化为湿润的粘稠,把一次次小幅度的,却令人颤抖的颠簸推到她周身,仿佛要将她钉在杂乱的床上。不必移动自己,拉普兰德能感觉到他抽插的力量在自己身上荡漾,微妙的搅动,当他穿过阴户,迅速升高和降低压力,把自己的需要蛮不讲理的深深地打入她的身体,体内建立的奇妙满足感在阵阵颤抖。
他紧紧地搂住她,直到他开始用最后的推力粗暴地敲击子宫口,几乎把痛苦又欢愉的颠簸一次又一次地从交合处迸出来,把那沉重的甜腻水声搅进为她阴道里的一束热流。
剧烈的颠簸感搅动,攀升,像是敲碎了某种外壳,伴随着虚脱的热流弥漫,扩散,唾液顺着颤抖的嘴唇缓缓溢出。
她模糊的意识能感觉到一阵浓厚的温热感在自己的阴唇周围弥漫,他不知何时取来的湿毛巾擦拭了缓缓流出的浆液。
他的手臂扶住她的后脑勺,将她抬了起来。
”疯子。“她梦呓一样地说到,勉强想睁开眼睛。
”嗯。“那个家伙随意地答应到,突然想起来什么似的补上一句,“你比想象中重。”
拉普兰德头一次想要叹气,但只是在失去意识前咬了咬嘴唇。
“混蛋。”